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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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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嗚……」淩飛嫣使勁地扭動赤裸的身子,卻無奈被他用繩帶綁住了手腕,更過分的是,他為了不讓她叫出聲,還用布巾塞住她的小嘴。

他強迫她趴在床頭,背對著他,她細嫩的小手被綁在了床柱上。

她流著眼淚,看不見他,只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熱氣,深重的呼吸加上惱怒的低咆聲傳來,過一會兒,她就感覺到他貼上她。

他沒有穿衣服?

她害怕地閉上眼,想把自己縮小,讓他找不到她。

她知道他在生氣,而且氣到失去理智,才會直接把她從浴桶裏扛出來,扔到床上,三兩下就把她綁成這副德性,而且這個姿勢羞死人了!

「你好大的膽子!」他啃咬她的耳珠,低吼著。她左右移動想要躲他,卻倏地被拉回他身下,動彈不得。

她恨他對她不聞不問,也恨他的蠻橫,但卻控制不了對他的想念。

他的狂野糾纏,讓她孤寂已久的身體憶起深埋在體內的火熱激情,她抵抗不了他的肆意勾引,就算能抵抗,也絕對撐不了多久……

她極力側過暈紅的小臉,鳳眼紅紅地盯著他,目光透著怨恨,眼角滑出幾滴淚。

此刻的她美麗又嬌艷,再加上她倔強的眼神,讓他的神經轟然斷線,他又再一次為她瘋狂。

他就知道他不該回來的,只要看她一眼,他極力克制的情欲就會無限膨脹,掌控他的理智,讓他對她瘋狂掠奪。

她的愛,能維持他的命,而她的恨,卻能殺了他!

他一直都知道,所以極力逃離她身邊,可還是躲不掉啊!

他突然仰頭狂笑,咬牙恨道:「淩飛嫣,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,才有辦法將你摒棄於我的生命之外?」

他扯下縛著她雙手的繩,將她翻轉過來,用力掐著她的小下巴,啃咬著她細滑的香肩,濕潤的舌頭舔舐過她的頸側,滑向她的下巴。

「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,別怪我……」

她緊張得猛搖頭,從眼角滑落的淚水落到他手背上,他勾唇邪笑,深沈黑眸對上她的雙眼,舔掉手背上的淚。

「你這個不乖的小女人,不但開茶鋪和我作對,還敢背著我偷男人?」

他強勢地掠奪她,霸道卻又不失溫柔,讓她在激情旋渦中逐漸背叛自己的意志。

想躲也躲不開,想沈淪卻又覺得不甘心……

「嗚……」放開我,你這個混蛋!

「你是我的,是我的……」這一次他說什麽也不會輕易放手了。

池青瀚坐在搖椅上,讓睡飽的女兒在他身上亂爬。離上次看到這個小丫頭已經快四個月了,小東西長得很快,而且越大越像她娘。

小丫頭想要站到他的肚子上,搖搖晃晃地才剛爬起來,他就故意搔她癢癢。

「咯咯咯咯……」她笑得眼睛彎成兩道彎月。

小丫頭一個沒站穩,小小的腳底板直接對上他的臉,整個人往後仰倒在他的大腿上。

「咯咯咯……」她一點也不害怕,反而笑得更甜,安穩地躺在他的大腿上,左右晃著圓潤的小身體,好奇地東看西看。

「你這丫頭,存心讓爹爹揍小屁股是不?」池青瀚低聲笑著,大手輕輕捏住女兒肉肉的小腳丫,故意逗她。

這兩年,他總是趁她不在時偷偷來看女兒,所以女兒不但不覺得他陌生,反而還很喜歡他,把他當作她的大玩具。

「咯咯,嚕嚕嚕、哇……」小丫頭興奮到不行,越叫越大聲。

「真拿你沒辦法!」池青瀚搖頭嘆息,怕女兒吵醒還在熟睡的娘子,把小丫頭抱離小房間。

經過兩人的大床時,他的視線忍不住投向紗帳裏那抹身影,嬌柔的曲線若隱若現,他的眼眸頓時暗沈幾分。

他不曾忘記過她的每一寸肌膚觸感、每一處敏感,分開的這兩年,每到夜半時分,他常因為思念她而輾轉難眠。

不過經過昨日,一切都不一樣了!

她和女兒,是他一個人的!她的高傲、她的嫵媚,所有的一切,全部專屬於他。

她就是他的逆鱗,敢觸者,只有一個下場——死!

此時,他只想躺到她身邊,在她耳畔道出自己的真心,但一想到昨日要了她這麽多次,想必累壞她了,只好忍住,讓她好好休息。

池青瀚抱著女兒,腳步輕松地走出主屋,門才一打開,他立刻警覺地繃緊背脊,在護住女兒的同時,大手早成鷹爪狀,探向倏然從暗處跳出的人影。

「池爺饒命,是我,魯兒啊!」魯兒被掐住脖子,在他極大的手勁下雙膝撐不住,直接跪在地上。

池青瀚皺起濃眉,炯亮的眸子盯著哭得亂七八糟的魯兒。

「你是昨日那個……」他的雙眸倏地睜大,立刻聯想到昨夜對淩飛嫣的「懲罰」,他頓時感到全身一股寒涼。

「池……池爺……」她只是想來看看夫人是否安好,沒想到千躲萬躲,還是遇到兇神惡煞的姑爺。

「看好小姐!」池青瀚不由分說,直接將小娃兒塞進魯兒的懷中。

魯兒不明白地一楞,只能被迫抱著小姐,小丫頭不滿意換人抱,伸出小手,不停拍打魯兒的臉。

「嗯?什麽味道?」魯兒被拍痛了臉,回過神來抽動鼻子,使勁嗔了嗅。

「啊!小姐,你怎麽可以不通知人家一聲就拉臭臭?」魯兒鬼叫一聲,盡可能伸長胳膊,把小娃兒舉得遠遠的,臭死了啦!

池青瀚才一掀開紗帳,一個枕頭就迎面飛了過來,他自知理虧,不躲不閃,等枕頭從他眼前滑落,他才看清她的樣子。

因為剛睡醒而蓬松淩亂的烏黑長發,狂野地圈住她小巧的臉蛋,披散在身上,小臉酡紅,晶瑩貝齒,狠狠咬著軟嫩的小嘴。

她怒氣不輕,卻也美得驚人!

「嫣兒……」他難掩心頭的溪撼,輕喚她的名。

「不要叫我!」隨即又抓起另一個枕頭,再往他臉上砸去。

「滾開!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!」她拼命咬宥唇,倔強地不想讓委屈的眼淚滑落,她才不要為這個傷透她心的壞男人難過!

「嫣兒,我錯了!」他「砰」的一聲,雙膝跪地,管不了男兒膝下有黃金的狗屁話,他現在一心只想求得親親娘子的原諒。「嫣兒,是我誤會你了,我知道昨日不該那樣對你,我被嫉妒蒙蔽了眼睛,我是混蛋……」

「什麽?你究竟誤會我什麽?」淩飛嫣心思一轉,突然意會他在說什麽,更是氣得滿臉通紅,「你這個混蛋!」

淩飛嫣這會兒可真的被他惹毛了,手裏抓到什麽都往他身上丟,就連床幾上的燭臺也直接往他腦門上砸,他完全不躲,燭臺擦過他的臉頰,劃出一道血痕。

她又抓起另一個燭臺,高高舉起,但一看到他臉上的傷,手卻不由自主停在半空中,怎麽也狠不下心。

「池青瀚,你把我當什麽人了?」她憤恨地咬著牙,對他失望透頂。

「兩年前說走就走,只有在囡囡出生的時候回來看眼,一聽是女孩,馬上掉頭離去,現在又懷疑我不貞,用……用那種手段折騰我……」

她說不下去了,又羞又惱,一股怨氣無處可發。

「你走!我跟囡囡沒有你,照樣活得好好的!再過些日子,我會找個合適的地方,買棟新宅,把爹娘和弟妹也接回來,我們夫妻就此恩斷義絕!」

她把話說得狠絕,燭臺也被她狠狠摔在地上,就像這段她已不想也無力再延續的婚姻。

「嗚嗚……你、你這個壞蛋……為什麽總是欺負我……」

眼見心愛的小女人哭得淒慘,讓他的心一陣糾結,但他更怕她真的就此離開他。

「嫣兒……」他討好地上前輕握她的小手,卻被毫不留情地甩開。

他再接再厲,這次是握緊了不放手。

她瞪著他,哭得梨花帶雨,怒道:「放手!不是一直都放任我和囡囡自生自滅嗎?在外面風流快活,還回來做什麽?」

「天可憐見!我這兩年可是夜夜獨自睡大床,上哪去風流快活!」他說得理直氣壯,只差沒對天發誓了。

「你少狡辯,全榆次城的人都知道,你成天跟那個鴇娘順兒混在一起,當我是瞎了還是沒長眼睛?」她鐵了心要他把事情交代清楚。

「順兒?」池青瀚頓時一楞,「關那女人什麽事?」

淩飛嫣瞪著他,他只得投降,「她早就不是我的女人了。」

「意思是……她以前是你的女人?」她的眉毛挑得老高。

他怕她誤會,趕緊解釋,「很早很早以前啦,在娶你之前,她曾是我的女人。」

生怕她誤會順兒對他有多重要,他心急地解釋道:「她對我沒有任何意義,只是陪著我解解悶,她只是其中一個,我保證,她在我心目中一點地位都沒有……」

話還沒說完,她又把靠墊扔向他,氣到全身都在顫抖,「你——」

淩飛嫣氣得咬牙切齒,這個臭男人,還好意思把成親前的那些風流事拿出來炫耀,欺負她還不打緊,是想活活氣死她嗎?

她被怒火燒去了理智,被子一掀,兩條長腿不停踢向他,他不敢閃躲,更何況美景當前,他不趁機大飽眼福,才是傻子咧!

「你這個臭男人,休想我會原諒你!憑什麽突然回來打攪我和囡囡平靜的生活?你不要我們,我們還不想要你呢!」她又踢又踩,把積壓了兩年的怨恨,一次發洩在他身上。

他一邊任氣憤的娘子發洩,一邊還要拼命解釋,可苦了他這個鐵錚錚的漢子。

「嫣兒,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,但我從來沒有說過不要你們。」

「胡說!囡囡生下來後,你來看過她幾次?是不是嫌棄她是女娃兒?哼!重男輕女的臭男人,沒腦子、沒品味!」她非得把這混蛋踩扁了才能消氣!

「我沒有!」他大聲辯解,「我愛死囡囡了,她是我們兩個的寶貝兒,我怎麽可能不疼她?」

「那她出生後,你為什麽從不來看她?」她停住動作,兇巴巴地逼問他。

「我……」黑亮的大臉漫上一股熱意,不好意思承認。

「你什麽?」她故意湊近他那張有點發紅的大臉,等著看他能說出什麽好理由來。

「我……我有來看你們,你不在的時候,我就來看囡囡,囡囡識得我的,就、就連你……」

他開始支支吾吾了。

「就連我怎樣?」她更貼近他一點。

他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,「我有時候想你想得睡不著,就會偷偷回來看你。」

這下換她楞住了,「那、那為什麽我從來都不知道?」因為他的話,讓她也跟著不好意思地紅了臉。

「我、我用了迷煙。」

所以之前那些綺靡艷麗的春夢,都是——她看向那個惴惴不安的男人,眼神陡然變得淩厲,雙腳又開始拼了命往他身上招呼去。

「你這個臭男人,不饒你,怎樣都不饒你!」

「嫣兒、嫣兒,別踹了,腳都踹紅了!」

「不管!」她嬌罵道:「有本事就不要回來,回來做什麽?」

「我知道你是故意在尚德號對面開茶鋪的,我一時氣暈了,想回來質問你,又正巧誤會魯兒和你……我錯了,你就原諒我吧!」

「你這樣對待我們母女,還想要我原諒?」

都沒有!

「那你別再怪我了!那時你親口說不愛我,我留下來似乎只會讓你討厭,還不如就此消失,省得我每看你一次,就會想起你說的話,心就跟著痛一次。」

他用一只手,便輕松圈住她兩只細踝,不舍她弄傷自己。

「嫣兒,以前是我蠢,跟自己過不去,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你們母女倆,就算你再怎麽嫌棄我,我也不會放手,我就是愛你,這輩子註定栽在你手裏,我認了!」

「池青瀚,你這混蛋,放開我!」因為他赤裸裸的告白,她臉紅了,但還是怨他,才不會輕易原諒他。

「嫣兒!」他上前想抱住她。

不料,她卻一個巴掌賞過來,力道不大,但熱辣辣的,打在臉上還真有幾分痛。

他無力了,誰讓他又笨又魯莽,是他先掏心挖肺地愛著她,兩人之間,愛的比較多的那一個,肯定是另一個人的奴隸。

他大男人的一顆心,早讓她握在手裏,生死都由她,他投降了,沒有她在身邊那種寂寞蝕骨的痛,他不想再來一次。

從今以後他會傾盡全力呵護她,乖乖做她的奴隸,等她賞點愛給他,能夠陪她白頭到老,他此生的心願也就足了!

「夫人,你這樣對池爺,是不是過分了點?」

魯兒看著院子裏忙得天昏地暗的幾十個壯漢,頗為同情。

「哼!是他自己願意的。」活該,誰讓他那樣欺負她!

淩飛嫣抱著女兒,悠閑地坐在貴妃椅上,拿著波浪鼓逗女兒,小娃娃一直用胖胖的小手,撥弄兩顆用琉璃珠做成的鼓墜。

鼓墜敲擊著羊皮鼓面,發出沈穩的聲響,小娃娃樂得笑個不停,正在院子裏幹活的池青瀚也聞聲看向她們。

她淡淡地瞟了他一眼,故意抱著囡囡側過身,不理他。

「爺,你這樣子真不好看,太丟面子了!」阿虎又開始嘟嚷起來。

瞧他們平日威風不已的池爺,現在居然裸著上身,背上綁著荊棘,池爺的皮就算再厚,好歹也是血肉之軀,尖刺把他的身上刮出一道道紅印子,慘不忍睹呀!夫人也太狠了點。

「啰唆!給我閉嘴!」他如果不這麽做,娘子根本不讓他進家門,就算這樣,她還不肯給他好臉色呢!

「負荊請罪就算了,怎麽還幫起對手來了?」

阿虎什麽都好,就是啰唆的毛病改不掉,什麽都要管。「夫人開了茶鋪子跟我們搶生意,爺不但不阻止,竟然還要親自去湖南、福建替夫人探茶莊、收新茶,這、這簡直前所未聞呀!」

對於自家的尚德號,都沒見爺這麽上心過。池青瀚嫌阿虎實在太煩人,大掌直接往他頭上招呼,「他娘的,你這小子一張破嘴說出來的話,簡直比老太婆的裹腳布還臭還長,還不快把東西裝上馬車。」

他這一巴掌沒使多少力,卻把阿虎打得踉蹌兩步,委屈地退到一旁,可憐兮兮地抱著腦袋。

「你還楞在那做什麽?馬蹄鐵要換了!」池青瀚大眼一瞪,阿虎的不滿全自動吞回肚裏。

阿虎一邊小聲嘟嚷,一邊拖著腳步往馬廄走去。

「大家動作快點!咱們趕著吃過午飯就出發,誰手裏的活兒沒幹完,中午就甭吃飯了!」

池青瀚一聲雷吼,幾十名大漢收斂心神,趕緊加快速度。

他們龐大的車隊,主要是為了兩家茶莊找新的茶源,依照娘子的說法,尚德號這兩年來雖是把規模做大了,但都是強搶來的,茶莊賣的茶葉質量不夠好。

而她新開的「品香流」茶莊,進的大多是其他茶商轉賣的高檔茶葉,本金太高,城裏的富戶雖吃得起,但一般老百姓才是大宗,要怎樣維持穩定、高質又低價的貨源,定要親自去產茶區瞧一瞧,找到可以長期合作的茶農,才能保證茶鋪生意的發展。

她當時說完這些話,故意停頓良久,他不蠢,知道若想挽回娘子的心,這份苦差事勢必得扛下,雖然要離開她們母女一陣子,他會很舍不得,但還是咬著牙答應了。

他還記得以前聽錢老頭說過負荊請罪的故事,他也依樣畫葫蘆,就只為了快點讓親親娘子消氣,不過——

池青瀚對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傻笑,她卻故意視而不見。

他突然有些洩氣,表情也變得郁悶了些,看來他這麽做,沒什麽用。

他就要出遠門了,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,他原本還奢望臨走前能跟心愛的娘子溫存一下,就算不能上床廝磨,好歹也能抱抱軟玉溫香吧……

他的眼神充滿希冀地擡頭。

「哼!」她嬌哼了一聲,撇過頭去,清清楚楚表現出對他的不滿。

她恨不得他早點離開,是吧?他娘的,老子豁出去了!走之前,說什麽也要親到小嘴,摸到小手!

池青瀚晶亮的眸子陡然升起邪光,大手三兩下拔掉背上綁著的荊棘,很有氣勢地走向背對著他的淩飛嫣。

魯兒瞪大了眼睛,催促道:「夫、夫、夫人,快、快——」逃字都還沒說出口,爺已經像陣狂風,掃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寶貝。

眼前哪還有夫人和小姐的影兒?魯兒依然瞪著眼,不可置信。

莫非……池爺前世是頭野豹?阿彌陀佛,夫人、小姐,你們自求多福吧!

「你放開我!」淩飛嫣被他擄進屋子裏,門一關上,就被他龐大的身軀抵住,背緊貼在堅硬的墻上,「囡囡要被擠扁了啦!」

他目光炙熱地盯著她,她這幾日來都不讓他靠近,簡直折磨死他了!

他定是前輩子欠她太多,這輩子,才要如此折騰他。

他一時氣不過,湊上前狠狠親了她一口才退開,深邃的眸光依舊離不開她,炙熱異常。

「呀!」她羞惱地低叫一聲,被他盯得全身都要著火,她手中還抱著囡囡,哪有多餘的力氣應付他這個霸道的男人?

「呼嚕嚕……」囡囡吐著口水泡泡,白嫩的小胖手,一會兒碰碰娘的臉,一會兒使力伸直,想要摸摸爹滿是胡碴的方硬下巴。

池青瀚瞥了女兒一眼,註意到她同時要應付兩個人,似乎有點吃力,原想讓她維持這樣,他就可以盡情欺負她,但還是舍不得。

他輕松地將頑皮的小丫頭從她手中抱過來,為了不讓女兒搗亂,他讓女兒跨坐在自己肩上,讓她兩只小手揪住他的頭發穩住重心。

小丫頭最喜歡這種「玩髙髙」的游戲,兩條小胖腿拼命踢蹬,笑得可開心了,揪著他的頭發,小小的身體晃啊晃的。

「她會掉下來。」她輕聲細語,絕美的臉蛋紅透了,雙腿幾乎站不住,面抖得好厲害。

「她不會。」他緊緊盯著她,像閃惡的猛禽盯著小白兔。

「池青瀚你^我、我要生氣了!」她咬著紅唇,威脅的話語一點魄力也沒有。

「就算生氣,我還是要親你,接下來有好幾個月看不到你,我受不了!」他沒耐性地粗吼,像頭賽怒急躁的豹子,強將她摟進懷裏。

他頓時感到安心充實,露出微笑。

她的小臉被他按壓在胸口,快要喘不過氣,只好掄起小拳頭捶著他的胸口。

「我還沒原諒你,你再這樣,我真的要翻臉了!」她又重重捶了一拳。

「喔!」他突然怪叫一聲。

她嚇得掙脫他的懷抱,神情緊張,以為自己打傷他了,卻嘴硬地不肯問出口。

「我背上的傷口好痛。」他重新將她摟進懷裏,「乖乖讓我抱一會,一下就好,我保證不對你做壞事。」

她擔心他扯到背上的傷口,終究還是乖乖地窩回他胸前,心裏卻是五味雜陳。

兩年的心傷孤單,怎麽可能輕易放下?可對他又有太多的不忍和牽掛,就連這次賭氣讓他去找茶農,都不知道是對或是錯。

這樣懲罰他,她心裏就會平靜嗎?她應該讓他去嗎?

萬一——

有些事情,她明明是知曉的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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